前陣子好友分享一段他和女兒的對話,內容是這樣子:
二歲天真小女問:媽媽妳為什麼這麼漂亮呢?
友人答:因為我是仙女變的阿~
自此之後這可愛的兩歲女娃逢人就說:我的媽媽是仙女!
聽完除了莞爾,竟也默默想起小時候的自己,因為貝蒂小時候也覺得我媽媽美麗的像仙女。
有一個魔法衣櫃,裡面有好多穿了會很美、很美的洋裝,有口紅、有高跟鞋。
這些都是我小小世界裡讚嘆仙女媽媽擁有的魔法配件,即使鄭媽平常根本是以不擦口紅及踩高跟鞋的職業婦女形象出現,我依舊覺得媽媽好美麗,當她偶爾穿上洋裝時,那簡直是全世界沒人能比。
印象中媽媽很忙碌,回家總是匆忙下廚、洗碗、洗衣,當我年紀稍小時(其實也蠻大了,應該是小一吧)她還會天天抱著我洗頭,幫我洗澡。
晚上她蹲在浴室地板上用手洗衣服時(鄭媽堅持手洗的衣服比洗衣機乾淨,我家的洗衣機最大的功用一直是拿來洗被單),總會很有耐心地聽我在一旁畫圖說故事,就這樣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,直到有一天我開始談戀愛、開始工作、忙碌著我的生活而再沒有粘著她講故事給她聽為止。
然後我認識了一個會講故事給爸媽聽的男生,他漂洋過海來到我出生的島嶼,然後在異地開始拿起筆來寫家書給家人,圖文並茂並也賺人熱淚。
他就是阿俊,相同地,他也有一個開朗堅強的仙女媽媽,一路用巨大的愛豢養他們兄弟姐妹長大,我曾好幾次目睹和婆婆道別後的人夫,總是鼻頭紅,眼睛出水的厲害。
我們都深深依附眷戀著這名與我們初始生命有關的女人~
更總是聽長輩分享,如果可以,生個孩子吧,好像所有女生都在生了孩子後,才開啟自身無限潛能,不喜小孩的變得愛孩子,沒有耐心的也變得耐性十足,固執的變得柔軟,究竟是怎樣的魔力可以讓人改變這麼大,我還不懂,但依稀可在身邊每個生過孩子的友人身上瞧見一點端倪,那些曾經時髦、曾經很有個性的姐妹淘,甚至曾說不生孩子的,都在孕育生命後一一有了些轉變。
但我想最大的好處是:當媽媽的人不會老,就跟童話故事的仙女一樣。
因為心永遠保持年輕,永遠為了追著孩子跑、為了跟孩子打交道而強迫自己學習新知,這樣的韌性果真跟當初生產時可以忍受疼痛的等級一樣大!
鄭媽雖然頭髮白了,腰背因歲月打不直了,過去不敢碰觸電腦這種她自稱高科技的東西的她,現在竟也會用skype、會上網看文章了。
只因想藉由科技拉近散落天涯海角的心頭肉,所以現在我還能說說故事給我最愛的仙女聽,但不是透過繪畫,也不是藉由語言,而是文字的書寫。
謝謝365計畫,因為它成了鄭媽關心我們近況的交流所在。